短短几年，以太坊的价值成长已接近蚂蚁金服的一半|专访工信部于佳宁

来源 区块笔记侠    作者 苏文炳

火讯财经注：工信部信息中心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于佳宁在接受专访时说“区块链应用落地的主战场是实体经济产业领域”

区块链能不能用？怎么用？在哪用？不发Token行不行？

每当谈及区块链，这些问题似乎是无法回避的。就像谈论哲学，必须先要回答：物质和精神何者为第一。时至今日，数字货币的喧闹逐渐消散，关于区块链如何落地应用的声音正在逐渐变得清晰。

“区块链应用落地的主战场是实体经济产业领域”，工信部信息中心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于佳宁在接受媒体专访时说。

2012年，比特币吸引了他的注意，长期研究互联网和数字经济的他，迅敏的感知到区块链或是一个巨大的变革。从那时起，他便开始对区块链展开了系统性的研究。

前不久，《区块链将成为实体经济振兴的助推器》一文引起了业内的热议，这篇在全网的阅读量超过400万的文章，便是出自他的笔下。近日，得知由他主持编写的《2018区块链产业白皮书》在5月20日正式公布，于是相关媒体特地拜访了于佳宁所长，就区块链产业落地的话题，展开了深入的交流与讨论……

以下为主要内容，pls enjoy：

一、区块链的价值和意义

区块链这个话题讨论了这么久，区块链究竟是什么，似乎还没有一个标准的答案。实际上，我们在讨论区块链的价值与意义时，一定要从两个层面出发。

第一个层次：区块链是一个新型的、不可篡改的数据库技术；

第二个层次：区块链是一种新形态的数字资产承载方式。

新型的数据库技术，实际上是对传统IT系统的延伸和场景的扩展。

我们知道，传统的IT系统，解决的是一个企业内部的管理和经营问题。比如企业的OA、ERP、财务管理等系统。这些系统自身运行比较完善的，但是一旦出现跨企业、跨系统的操作时，往往就回归到了“前信息时代”，对接方式比较原始。

以一个场景为例：两个机构对账时，需要从系统里导出excel表，打印出来，签字盖章，邮寄过去。然后对方再根据这个纸质文件与自己系统上的内容比对。这个过程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一些金融机构的会计，晚上经常熬夜加班，就是需要在交易时段后，等交易结果出来，才能对账。

用区块链技术，就能较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首先，不必打印纸质账单，因为数据在区块链上是不可篡改的；

其次，盖章的动作，可以通过私钥签名来实现；

第三，寄出账单这个动作相当于区块链上的信息同步，而数据核对相当于区块链上的共识。

基于区块链技术整个协作过程变得非常容易。因此，只要涉及到跨主体的协作的场景，都是可以用到区块链技术。

另一方面，传统的纸质票据，并不能在真正意义上实现不可篡改。这就导致信任没有办法传递到除了交易对手意外的第三方。

还是对账的例子，区块链可以让数据实现不可篡改，不可篡改的信息是可以无损传递到金融机构、政府等机构，实现“信任外溢”。从这个角度来看，区块链就是一个新型的数据库。

当然，这个新型的数据库技术，还并不是区块链的全部。区块链还是一个新形态数字资产的载体。过去的数字资产往往是实体资产的一个映射。但如果从区块链的角度来看，一个资产可以完全由数字化的形态存在。从国际上的经验来看，数字资产是一种高流动性的“气态化”资产，也是一个可编程的资产，能够在智能合约中被使用。

因为它可以和当前的信息系统链接，所以它既是信息又是资产。这个特性决定了区块链具有很强的变革属性。

二、实体产业领域：落地的主战场

我们常常讲，区块链天然适用于一种弱信任的环境，这一点如何理解？比如我们两个认识，你向我借钱，我可能会借你，但是需要一个借条。借条上需要签名、按手印等等，这个过程产生原因，就是因为这是一个弱信任的环境，违约和欺诈的风险真实存在。也就是说，有一定的信任基础，但是又不能完全保证信任的情景下，就要由区块链技术来解决这个问题。

在这种弱信任的环境中，区块链可以解决哪些问题呢？我认为有以下几点：

第一，降低产业成本

比如核验、对账这个流程，是每个行业都必须有的，但是往往也是制约整个产业运作效率、降低用户体验的瓶颈。

如果利用区块链技术，就可以很大程度上降低企业的在这方面的成本，这是一个立竿见影的效果。

再从数字资产化的角度看，区块链将原来的“一般数字化”转变为“可信数字化”，也很大程度上降低了企业的成本。比如在金融机构管理中，一份纸质合同的全生命周期管理成本是30块钱，还有快递费、房租费、人员管理费，以及不断产生的其他费用，这对企业是一个很高的成本。而基于区块链不可篡改的特征，就以直接将合同、档案等放在区块链上保存和管理。

这就相当于把电子信息变得可信化了，同样也更好的实现了过去的业务逻辑，大幅度降了低业务成本。

比如IBM内部就做了一个基于区块链的电子合同存证平台。该管理平台的应用使IBM公司40%左右的融资服务争议能够得到瞬间解决，其余的解决时间从44天缩减到几天以内。

第二，提高产业协作效率

目前很多业务往来，还是通过比较传统的邮件、文件邮寄等方式进行核对，这就导致了企业之间的衔接很不顺畅。最典型是金融机构，往往一个金融产品至少需要T+1才能赎回或卖出。购入当天无法再次交易，这背后的原因也是信息传递环节效率偏低，严重制约了整个产业的运转效率。而基于区块链，提高协同效率的效果是很明显的。

第三，信息的标准化与数字化

区块链强调的是节点之间的平等性，这很符合国际物流信息共享、证书互认的需求。因为信息只要对接上区块链系统，带来的一定是信息的标准化和数字化。

好处就在于：比如国外检疫证书，国内也就可以直接用了，不必在经由中介机构予以验证。再比如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各国如果需要去实现文件的互通互认，最理想的就是通过区块链来实现。

第四，提升产业的诚信水平，推进信用体系的建设

基于区块链的技术特征，链上的数据是不可篡改的，这可以实现信任的传递和信任外溢。当然这里实际上存在着一定的局限性，因为数据的真实性确认是分为两个阶段，一是上链前，一是上链后，区块链仅仅能保证上链后的数据真实性。

尽管如此，它还是会对人们的行为和意识造成很大威慑，因为数据在区块链上是“永生”的，，一旦发现造假和欺诈，这个污点终身不可洗去。

第五，引导资金的“脱虚向实”

区块链技术也能加强对实体经济的资金支持，让资金从虚拟经济“空转”，回归实体经济的投资、生产和流通。很多实体经济企业，提供的贷款信息，往往不能够满足金融机构的贷款要求。比如一个小企业去贷款，材料由中介机构辅助编制，真实性存疑，甚至一个企业有好几个账本，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所以银行贷款的风险成本比较高，管理成本也很大。

现在基于区块链，历史数据是不可篡改的，比如基于企业历史的融资数据、交易数据可以有效低成本地，把可信数据传递到金融机构。

可以大大降低金融机构的服务风险，因为这些信息是可信的，这个过程我称之为可信数字化，是实现数据资产化和价值化的基础。实际上，区块链技术已经在与实体经济产业场景广泛结合，并大规模的被使用。只是金融领域的需求更加迫切而已。

除了金融领域，区块链在实体经济领域的应用，还有电子信息存证、数据资源共享等。

第一，电子信息存证。

①最典型的是商品的溯源。

在商品的生产过程中，把每一个时间节点的信息进行存储，这就可以保证整个生产过程是一个可信的过程。尤其对一些高端的奢侈品特别有帮助，比如茅台酒等等。本质上是在区块链上，保存商品每一个时间节点的实际状态。

②版权保护

区块链在版权保护方面的应用，也是非常广泛的，其中的逻辑也很简单。只需在作品的哈希值的基础上，加上作者的签名信息、创作时间，就能很好地实现这一点。当然，整个版权产业的需求也不复杂。当然，商品溯源和版权保护，虽然同样属于电子信息存证，前者存的是商品信息，后者存的是作者的创作信息。

但是，这两者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商品溯源的过程要分为两个过程：一是商品向区块链上映射的过程；二是在区块链链上实现可信保全的过程。

而版权保护从一开始就是数字化的，因此版权保护应用的更加快。所以在商品溯源的模式下，可能存在商品在上链之前，它的一些基本信息已经被污染的情况。所以传统的审核机构、监管手段，在区块链时代依然是有效的。而区块链所发挥的作用，是有效减轻审核、监管的压力。因为传统的审核、监管工作，工作量是比较重的，因为要监督整个流程和不同的系统，以及全部数据的生成过程、条件，比如操作是否规范等等。所以，区块链对于传统的审核、监管模式，是一个补充的过程，促进简化流程。

第二，数字资源共享；

除了电子信息存证，还有就是数字资源共享。比如金融机构的对账、清算结算，以及电子政务等等。

关于数字资源共享，有几个问题我们需要明确：

一是区块链技术在短期之内，不会大规模的改变传统的业务逻辑。

比如，一些企业就不想共享数据，因为他可能没有同步数据的实际需求，就算搭建起来了区块链平台，也不会立即加强数据的协作和共享。

二是数据资源的共享，会推动产生新的场景。比如项目找不到牵头单位，所以的数据库系统就是建不起来。

现在可以基于区块链，形成一个新型联盟组织。这些组织之间不需要找到共同的上级，就能实现资源共享。

比如腾讯公益寻人的例子，以及基于深交所金融云服务做失信中介黑名单共享的机制，都是在利用这个原理。

当然，除此之外，区块链的还在数字身份、财务管理、电子证据、公益等领域也有着广泛的应用。

但是，区块链在产业应用中，并不是想象中那么一帆风顺，还会面临着很多的问题。

第一，产业场景其实是高度复杂的，具体的产业需求也是多样化的，区块链目前还有一些不成熟的地方。

比如有一些金融机构，可能要求双方交易并不希望被第三方看到，而且也不想将数据同步到第三方。

这种情况下，实际上与目前的区块链技术，是存在一定冲突的。区块链技术是以全账本同步为基础，是对所有数据进行加密。如果每个账本不一样的情况下，如何实现同步和共识？这还需要一些具体的技术创新。

第二，区块链的技术的运用，对网络环境有较强的要求。

而实际上，区块链的应用一定是跨机构、多节点的复杂系统，网络环境也是高度复杂的。

比如有的节点可能在公有云，而有些节点是金融云上或金融机构自己的机房里，这可能要通过专线才可以互通。甚至还有一些跨国节点的互通，情况更加复杂。

网络通信的速度会严重影响整个系统的运行效率。

比如说比特币、以太坊等公链的TPS本身就很低，而且这些公链已经处在一个公网环境下，是一个相对简单的环境。未来应用的环境会更加复杂。

所以，目前产业中，落地应用的多为一些联盟链项目。而从短期来看，区块链比较容易落地的，还是一些数字化程度相对比较高的行业。而且一定要看到，在短期内，区块链不会改变传统行业的产业格局，对于不想协作和共享的行业，区块链是很难落地的。

所以，区块链一定要跟传统产业的需求找到结合点，不能为了上链而上链，就像我们不能拿一双鞋去到处找脚的道理一样。

现在很多公司，本身并不具有很强的技术实力，也没有一个很好的基础设施来实现产业场景的扩展。

这个时候，需要真正去解决几个问题：

第一，要对产业有更深的调研，去了解不同企业的诉求，更加扎实的深入到不同产业主题中。

第二，要加强技术实力。因为区块链的应用落地，本身需要大量的技术创新，因为复杂的系统本身、场景以及具体的设施情况，是非常复杂的。

三、基于区块链的价值传播

互联网在过去的几十年内，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而“区块链+”我认为是对传统“互联网+”的扩展和延伸。“互联网+”的重点在产业领域，但是很多项目却一直迟迟难以落地。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很多互联网巨头过于强大，或者说完全基于传统的互联网平台模式，有些数据是无法实现共享的，因为这涉及到数据确权的问题。现实的情况是，无论个人数据，还是企业数据，一旦上网之后，它的归属与使用，往往不再由数据所有者决定。而且上网之后，存在数据的传播散乱等问题，随时会被修改，数据很难实现价值化，所以很多企业不愿进行数字共享。

而现在的“区块链+”，真正实现了数据的可信化。所以说“区块链+”是对“互联网+”的升级，它把“互联网+”推进到了更多的应用场景和领域，并对其提供了技术手段和模式支撑。

可信数字化，就是数字实现价值化的一个过程。区块链把原来的数字资源变成了数字资产，让一些企业，靠数字本身就能实现融资或获得收入。实际上，个人也可以通过销售数据，来挣到收入，这极大程度激活了数字经济的发展空间。但是，我们现在的数据，基本上都掌握在BAT这样的互联网巨头手中，这是现在一个很大的问题。

首先，互联网巨头在使用数据的时候存在一定程度的法律风险。

其次，个人隐私权难以得到有力保障。

未来的数据，一定会逐渐在区块链的平台进行，因为数据的使用，应该是有对价的，当然对价的方式是多元化的。

而数据的交易，也一定应该是在所有者知情并授权的情况下，才能进行。这样一来，整个数据流转将变得健康有序。平台对数据垄断的现象，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实现了数字确权后，在某种程度上，互联网巨头也不敢公开地销售数据，只能在内部使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创新创业的门槛，激活了创业的生态。

当然，从整个产业趋势来看，数据确权是具有很强正向价值。

比如说，共享经济就是一个经济发展的重大方向，是五大发展理念之一，也是我们国家倡导的业态之一。

目前的共享经济，实际上只能称为分享经济。比如单车、汽车，只会告诉用户哪里有运力，这实际上只是一种信息的分享。

真正的共享经济，应该是对收益的共享，平台的价值应该由用户来共享。

现在一些互联网内容平台，发展速度很快，但是没有让贡献巨大的种子用户实现价值收益和价值还是由平台持有。基于区块链，未来这个局面会慢慢扭转。

从分享到共享的趋势是不可阻挡的，这也是好的创业契机。

我们可以看到，区块链+共享经济与传统的共享经济，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首先是信息分享和价值共享，这是最核心的。

从共享经济的几个层面来看：

第一，价值安全的保障、权益保护变得非常容易；

过去的中心化平台，对用户的数据资产有绝对的主导权，用户在平台上的财产权利，保护起来非常困难。通过区块链分布式存储的方式，用户的权益就能够通过技术得到保护。

第二，数字资产发行规则更加透明化。

比如，我今天买个道具，对方告诉我限量版的，很贵，但我买了之后，过了两天，发现别人都在用这个道具，实际上我是被欺诈了。

这种欺诈成本很低，随意性也很强。如果说基于区块链，它的发行机制会更加明确、更加统一，不能随意的去做，这实际上是对消费者、用户的权益的保护。

第三，打通一些消费积分、电子数据资产的消费场景。

现在电子积分无处不在，比如信用卡积分、用户卡积分等等，实际上这些积分的用处不大，因为消费者的消费场景太受限了。

如果信用卡消费积分能够在独立平台上自由兑换成各个航空公司的里程、自由兑换成电商平台购物券，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数字资产的兑换，其实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这种分享是通过一种新的积分形式来实现，能够更有效的保护消费者，促进平台的发展。

另外，就互联网本身而言，它也绝对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个不断演进、不断迭代、不断升级的过程。从web1.0到web4.0的升级与发展，实际上都面临着一个共通的问题，就是只能传播一些可以复制的信息。但是，有一类信息是不能够随便复制、多点传播的，那就是“价值类的信息”。而比特币网络一开始设计的初衷，就是解决“双花”的问题，也就是同一笔余额被支付多次的问题。

区块链技术是从比特币网络中抽离出来的技术。所以区块链技术本身就可以较好的传递价值。

在传统的中心化价值传递过程中，有很多隐性的成本，比如中心化机构本身要承担风险，往往每一笔数小额转账，从经济上计算是得不偿失的，而且背后还有庞大的管理成本。另外，通过中心化机构进行价值传递，是有前提的，这个前提是我们对这些机构的信任。这种信任本身是一种双刃剑。

一方面，塑造品牌信任本身就消耗着一部分资源，比如打广告，公关活动等等。

另一方面，区块链作为技术，其实我们是更有理由的信任的。

区块链技术本身不依赖于创始人或者某个公司而存在，它可以自己运行，即使运营公司出现问题，也不会影响财产权利的证明。

我们不再依赖于中心机构提供财产存在的证明，而是基于技术来提供证明。因为只要哪怕有一个节点在，就能证明我这些财产是我的。

此外，目前的中心化不好之处还在于：强大的品牌信任，造成了过高的创业门槛，导致大量的创业公司业务难以开展，就是因为客户不信任，不敢在上面交易，这是一个很大的难题。

基于区块链技术的信任，足够有效的解决这个问题，甚至能够培养出一些全新的创新、创业生态和机构。从国外的经验来看，像以太坊的创新创业社区，在短短几年之内，价值就已经接近蚂蚁金服的一半。

四、完全依靠Token的商业模式，不可持续

ICO我们可以理解为一种从天使投资到直接上市的逻辑，本身天使投资就是高风险的。而公募资金、公开发行证券是需要获得国家特别许可财可以开展。而ICO相当于跳过了这个必要环节。这使市场中存在大量的炒作、欺诈、甚至是传销的行为，带有一种赌博的性质。这就会导致一些资金，流向以高风险搏高收益的项目，伴随着一些违规操作。资金逐渐变得不以实体经济投资为目的，而变成了单纯的炒作。

这种不受监管的ICO绝对是有问题的，也就是说使得资金走向了“脱实入虚”的局面。

区块链的落地需要一个过程，融资有很多方式，不一定要去用ICO的方式，我们调研了很多企业，大部分没有用ICO的方式融资，目前资金仍然非常充足。

这就证明，传统股权和区块链是能够完全对接起来的。

搞区块链项目也不一定非要搞Token，甚至在一些特定的场景下，独立的区块链项目也是能够成立的，像版权保护、商品溯源等等，是不需要token的。

什么是Token？它只是区块链的一个基本要素，关键在于我们怎么用它，怎么定义它。Token的应用，应该因场景和需求各异。比如一些电子信息存证的场景，可以不使用Token。

当然，也有些场景确实有Token的需要，这是客观存在的。这种情况完全可以在生态内流转，形成一个消费场景的闭环。

完全依靠Token价值膨胀来支撑的商业模式，本身是不可持续的。如果技术创新不能服务于实体经济，那么其价值则是比较有限的。能够引导技术与实体经济产业深度融合，切实的服务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促进金融和实体经济的良性循环，那么技术价值才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体现。

当然，提到ICO，不可回避的就是监管，区块链是一个新兴的概念，很多人认为将会对监管提出挑战。

但是我认为，从另一个角度看，区块链是对监管的一次升级。它可以让监管变得非常容易，实现穿透式监管。

比如过去金融机构发现一些可疑交易，在实施监管时需要金融机构层层上报，这本身过程很复杂、时间很慢、效率不高，往往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因为区块链是透明的、不可篡改的，所以可以帮助监管机构实现穿透式监管，可以瞬间直达，及时进行管理，真正意义上实现了事中监管。

所以区块链可以说是一种很好的监管科技。

后记

在接受专访时，于佳宁所长说：“我们已经进入区块链落地应用的时代。所以一定要经过深入的调研，才能摸清楚区块链落地的现状。”

经过长期的调研和准备，由工信部信息中心主编，起风财经区块链研究院联合编写发布，于佳宁所长担任编委会主任编写的《2018区块链产业白皮书》于今年5月20日发布。

通过一个个案例的搜集、概括和总结，以白皮书的形式呈现出来，他说这是对这个产业区块链大时代最好记录和注解。

“区块链如何落地，需要实实在在的案例，而不是讲故事。只有在实践中，我们才能发现，这是一个很复杂的过程，需要走很多路，踩很多坑。”他说道。

当然，这些经验是值得分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