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寿松：本轮熊市周期会比2014年短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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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讯琅琊榜》第三期首次开启“双阁主”模式，以“寻路区块链”为主题，继续带你探索区块链发展之路。

第三期第五场

大于、大象×张寿松

阁主：

大于，经济学博士、中国计算机学会区块链专业委员会委员、区块链产业资深研究者。

大象，不愿意透露身份的火讯财经联合创始人、游离于圈内圈外，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偶尔也明真相的区块链路人甲。

嘉宾：

张寿松，中国区块链应用研究中心理事，资深区块链专家、投资人，财猫网络（股票代码430361）董事长，区块链行业孵化器聚空间创始人，中国通信工业协会区块链专委会常务副主任、DACA亚洲区块链协会会长、中科商学院特聘讲师，曾投资日本持牌交易平台BtcBox，韩国CoinNest等多家区块链公司。

前言

整个科技的发展都处于一个高速加速过程中。

今晚琅琊榜嘉宾张寿松说：“区块链目前发展阶段类似于90年代初的互联网。很多人让我预测技术成熟的时间，但我觉得预测时间没有多大意义。我们能做的就是跟随行业发展的脚步，提前快速响应。”

正如阁主大于的回复，在不确定的迷雾中，用知识和信念找到确定的道路，应该是一个顶级投资人的特征吧。

你想知道作为投资人的资深区块链专家、投资人，张寿松都投了哪些项目吗？哪些项目在落地上会有优势？区块链项目真正的“护城河”是什么？区块链项目该如何估值吗？

……

请看实录。

以下为访谈实录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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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大于：我本人非常期待今天晚上的对话，关于区块链投资是个神秘而迷人的话题。我们现在就开始第一个问题。

Q1

阁主大于：我们看到BAT等传统互联网公司纷纷试水区块链应用，还有越来越多的主流投资机构也开始投资区块链项目，作为资深区块链专家和投资人，您认为目前区块链技术应用处于什么阶段？距离区块链技术成熟还有多长时间？

嘉宾张寿松：区块链技术目前还处于早期，像BAT这样的企业虽然发了很多专利，但仍然处于研究阶段，真正的商用也是在试验性的开始。不过，距离区块链技术成熟的时间会比互联网技术所用的时间要成熟很多，因为技术的发展是越来越快的。

阁主大于：所以您认为区块链技术目前处于一个技术爆炸、加速成熟的过程，是吗？

嘉宾张寿松：从技术层面来讲，区块链目前发展阶段类似于90年代初的互联网。

是的，不止区块链技术，整个科技的发展都处于一个高速加速过程中。

很多人让我预测技术成熟的时间，但我觉得预测时间没有多大意义。

阁主大于：对于投资人来说，确实是这样，等到技术真正成熟，最好的投资阶段或许就过去了。

嘉宾张寿松：我们能做的就是跟随行业发展的脚步，提前快速响应。不可能说如果技术在4年半后成熟，难道就要等到4年半后再去布局吗？

阁主大于：没错，投资的风险收益是匹配的，本质上超额收益就是来自于这种技术不成熟带来的不确定性。在不确定的迷雾中，用知识和信念找到确定的道路，应该是一个顶级投资人的特征吧。

嘉宾张寿松：这也是我从5年前一直坚持到现在的理念。

阁主大于：好，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

Q2

阁主大于：我先说两句背景，目前很多人都已经认同区块链发展已经进入了3.0，也就是产业区块链的时代，但是大部分人对区块链落地应用仍然处于一个看不清的状态，大家很希望您能够从您的角度，将您看到的一些“确定性”与大家分享，给大家一个指引。

第二问，您在湖畔大学讲学时曾经提到，目前区块链项目的主要问题在于“项目无业务逻辑，强沾概念，无必要性；无技术团队，行业人才匮乏，尚无技术实力；无落地项目。”能否谈谈造成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有哪些？区块链应用从目前的状态到大规模实际应用还有哪些问题亟待解决？

嘉宾张寿松：这里要澄清一下，并不是说所有项目都存在我说的这些问题，只是部分项目。任何一个行业在早期都会有一些浑水摸鱼的公司。但是最终大浪淘沙，差的项目还是要被淘汰的。这也是我在湖畔大学讲座上提到的。行业将会趋于理性，优质项目会脱颖而出。

阁主大于：潮水退去，才知道谁在裸泳，泡沫破裂，就知道哪些项目是空气。

嘉宾张寿松：区块链技术并不是一个凭空的、全新的技术，它最终还是要跟现有的商业模式相结合，实质上它是现在商业模式在技术层面的一个升级。目前存在一个新旧技术交替升级的过程，所以越大的商业体就越难落地。

阁主大于：这点我非常赞同，我一直的观点是，大部分区块链项目将不会改变目前的商业逻辑，但是会显著的提升商业逻辑运行的效率，明显的降低成本。

嘉宾张寿松：当然这里还有很多的法律合规问题。

阁主大于：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越大的商业体本身在过去就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其背后的逻辑在于，他们已经在目前的商业逻辑下做了最大程度的优化，所以再优化的空间相对比较小，新技术带来的变革空间也有限，所以在大产业大项目中反而难以落地。

嘉宾张寿松：在技术层面，目前也没达到高频率的商业级应用。新技术带来的增长空间也比较大，但是更替的成本也比较高。小而美方向的项目，反而更容易落地。

阁主大于：也是，船大难掉头，越成熟的产业、越大的项目路径依赖反而越明显。

嘉宾张寿松：第二问回答完毕。

阁主大于：可否请您畅想一下，等到区块链应用大规模落地，又会是怎样一个图景？这是一个追问。

嘉宾张寿松：我觉得应该是一个效率极高的社会，但也很可能会出现很多人都失业的图景。就像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可以代替劳动力，区块链技术使得很多场景可以自主式运行，不再需要人为干预和基于人的信任，也省掉了很多人工环境。

阁主大于：效率极高的社会，我非常赞同，因为区块链极大的提升了产业中各主体的协同效率，现在很多用电子邮件电话微信QQ甚至是纸质文件沟通确认的协作环节都可以用区块链高效实现。

您说的第二点还真是挺有意思，之前真是没有往这个方面思考过，协作环节一旦实现信息化，可能又给机器替代人提供了新的空间。

前两天我在和朋友还在讨论，区块链到底是可以约束强人工智能，还是变成强人工智能征服人类的一项利器？看来您是悲观论者，哈哈。

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

Q3

阁主大于：第三问，想了解一下您的投资实践，您已经投资和孵化了多少个区块链项目？包括哪些类别？您认为区块链项目真正的“护城河”是什么？您在投资一个区块链项目时，最看重的因素包括哪些？

嘉宾张寿松：我已经投资了几十个项目，投资的范围很广，从海外交易平台、媒体、技术服务公司、公链，还有一些其他的应用。在这么早期的阶段，还很难讲护城河。时间和技术壁垒都会是很大的优势。

阁主大于：时间是指的入场时间吗？也就是越早发起的项目越有优势，对吧？

嘉宾张寿松：对，做的早、做的快，再加上比较领先的技术。对，时间肯定是很大的优势。回答完毕。

阁主大于：很明确，很精辟，寿松总真是爽快人，完全不故弄玄虚，哈哈。

Q4

阁主大于：第四问，您认为，区块链投资与传统的股权投资相比，有哪些差别？区块链项目该如何估值？

嘉宾张寿松：这两种投资总的来说是大同小异，也是要看团队、看商业模式。但是区块链投资的节奏明显更快。区块链估值现在没有一个完整的、成熟的标准，不像传统投资，A轮、B轮、C轮，要看数据。

阁主大于：给我感觉是，区块链项目给机构投资者的窗口期好像越来越短了。

嘉宾张寿松：好的区块链项目在估值的话语权会更大，投资的时间窗口也是极短的。

阁主大于：是的，看来“快”不仅是对项目的要求，对投资人也是一样。我这里再加一个追问，您刚才说好的区块链项目既要快，技术还要好，这两者之间是不是存在一定矛盾？

嘉宾张寿松：比如我在投一个项目的时候，中午跟他们刚聊完，晚上确定要投的时候，已经没有额度了。

阁主大于：这窗口期也实在太短了点。

嘉宾张寿松：肯定是存在矛盾的。

阁主大于：不过也差不多，链圈一天，人间一年，半天的时间也相当于过了半年了，哈哈。那您在面对这种矛盾的时候，怎么去做判断？怎么去选择一个较优点呢？

嘉宾张寿松：看一个团队的技术肯定不是看它的技术已经完成了，而是看它的背景和实力能够达到怎样的一个技术高度。

阁主大于：明白了，看预期水平和执行力，这个逻辑非常具有启发性。今天晚上干货不断啊。

嘉宾张寿松：对的，是看潜力。

阁主大于：愈发感觉区块链投资具有很独特的魅力，不过总体上感觉和天使投资更像一些。时间关系，我们进入下一个问题，

Q5

阁主大于：第五问，今年以来，杭州、北京先后成立了区块链产业基金：4月9日，杭州成立了百亿雄岸区块链创新基金，该基金总规模达100亿元人民币，每一期基金规模为10亿元人民币。5月19日，北京区块链生态投资基金已经正式启动，基金规模达到10亿人民币，旨在创建北京地区首家专注无币区块链应用投资的引导基金。此外，各个地方政府都出台了区块链产业扶持政策，建立区块链产业园。您对这些扶持政策哪些建议呢？怎样才能加快地方区块链产业的发展？

嘉宾张寿松：这也看出地方政府对区块链技术的支持，但真正要推动区块链技术的落地，仅仅是从建一个物理的园区上还是不够的。

阁主大于：除了园区之外，还需要从哪些方面推动呢？

嘉宾张寿松：但行业毕竟是处于早期，从技术到政策都没有一个规范。

阁主大于：是的，很多诸如行业标准编制等基础性的工作还在逐步开展中。

嘉宾张寿松：我也走访过很多地方园区，跟他们沟通过，政府除了资金支持和办公场地支持外，也很难做出其他的一些支持政策。大家都处于探索期。回答完毕。

阁主大于：对于区块链这样的新经济产业，硬件层面上的扶持虽然有一些作用，但是好像效果又不够充分。我也做了一些调研，感觉政府对企业周到服务这样的软性扶持，虽然看起来并不会那么轰轰烈烈，但是确实能帮助企业有效的提升运行效率，反而对企业有非常大的吸引力，这方面好的经验确实需要进一步总结。

非常感谢寿松总的精彩回答，干货不断，非常精辟，我也受益良多。下面有请另外一位阁主@大象 继续提问。

嘉宾张寿松：谢谢于博士。

阁主大象：好的，我继续，接力。

Q6

阁主大象：第一问，FCoin是今年交易所的一匹“黑马”，凭借交易挖矿、持币分红的激励模式，它仅用了半个月的时间就登顶全球交易量排行榜第一，FT的价格在一个月内上涨了百倍。众多交易所纷纷模仿交易挖矿模式，币安、OKex、火币也纷纷出台应对措施。您怎么看待FCoin的交易挖矿模式？交易所通过交易来赢取暴利的时代是不是要一去不复返了？怎么看待去中心化交易所的未来？

嘉宾张寿松：交易平台这几年来一直尝试各种创新，其实平台币分红的模式在2014年就有平台做过，但是在法律合规上还是一个问号。我觉得这种创新是交易平台很好的冷启动的方式，但最终还是要回归商业的本质，为用户创造价值。交易量排名第一不说明任何问题，如果想，一个平台可以用各种活动让交易量冲到第一，但这种交易量可能多半是虚假的交易，或者是为了交易而去交易，并不产生实际的商业价值。

关于“交易所通过交易来赢取暴利的时代是不是要一去不复返了？”，任何行业除了垄断性企业都很难有持续的暴利的时间窗口，从2013年到2016年，交易平台由于竞争的原因，大部分平台连交易手续费都免了。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竞争会让交易所利润越来越低，服务越来越好。去中心化交易平台和中心化交易平台还是各有优势的，各有各的用户群体。未来这两者将是并存的。当然，去中心化交易平台更符合区块链的分布式理念。这一问回答完毕。

阁主大象：中心化交易平台会最终消亡？

嘉宾张寿松：不会，各有各的用户群体。

阁主大象：没有政府的原因？

嘉宾张寿松：很多国家都已经制定了交易平台的规范，比如日本颁发了牌照。

阁主大象：这种规范更有利于中心化交易平台发展？

嘉宾张寿松：对啊，这种规范就是针对中心化交易平台的。

阁主大象：是否反而抑制了去中心交易平台的发展？

嘉宾张寿松：不会的。

阁主大象：好的，我赶紧第二问。

Q7

阁主大象：FCoin最近宣布开启币改试验区，支持传统企业或互联网企业进行通证化改造。参与“币改试验区”的元道、孟岩发文表示：“互联网和传统企业通过“币改”，将自己的一部分或者全部业务按照通证经济的思路和模式重构，这将成为一个大趋势，任何人也无法阻挡。”然而，也有参与过币改的业内人士表示不看好币改，传统企业盘根错节，想要推翻旧的利益分配机制很难。您投资过币改项目吗？认同这是大趋势吗？该如何解决旧的利益分配机制的难题？

嘉宾张寿松：我不认同“币改”这个说法，我投的就是区块链的项目。你能说互联网公司是“网改”公司吗？

阁主大象：有道理。那么正确的说法是什么呢？ 

嘉宾张寿松：一个商业模式是否适合用区块链，这是由它的商业本质决定的。

阁主大象：我更正一下我的看法，我个人认为是存在“网改”的，互联网作为底层技术确实改变了大多数行业，正因为有了互联网，才有了那句著名的话“任何行业都值得重来一遍。”所以，“币改”是否可以准确的说是“链改”呢？

嘉宾张寿松：币不是代替股权的一种东西，不是所有的公司都要用区块链技术。

阁主大象：恩，落地场景也是有限的。

嘉宾张寿松：这不叫“网改”。“币改”这个词更多是源于“股改”。

Q8

阁主大象：嗯，我继续我的第三问，最近火币HADAX超级节点修改规则引发了一些Token Fund的强烈不满。一些曾经被币圈投资人嘲笑为“古典投资人”的传统基金成了常务节点，而节点资本、Dfund、BlockVC等币圈“新富”被“发配”到了只有申请制且面临着末位淘汰风险的优选节点。有人说这是new money和old money之间的一场战争。在您看来，跟过去相比，传统投资人和区块链投资人过去泾渭分明的界线是否有所变化？双方在区块链的关注领域和投资标准上有何不同？区块链投资领域是否存在一条隐形的鄙视链？

嘉宾张寿松：就像上个问题一样，不存在传统公司与区块链公司之分，我认为也不存在new money和old money之分。传统公司应用区块链技术和新区块链公司，就像传统VC投资区块链和新兴资本投资区块链，我认为是一样的。

阁主大象：概念的界定在于源头不一样吧?

嘉宾张寿松：站在更长远的角度来讲，新到晚到，其实都是从业者。这种所谓的“鄙视链”毫无意义。

阁主大象：确实，殊途同归。

Q9

阁主大象：第四问：今年数字货币交易市场走入了熊市，比特币市值从今年以来下跌超过50%，您作为经历过数字货币周期的投资人，如何评价目前所处的数字货币市场?何时将走出谷底？

嘉宾张寿松：我认为所有资本在区块链的投资领域，都是一视同仁的。不需要看过往的历史、年龄、资历。谁在这个行业里投出了好项目，谁就是优秀的投资者。

阁主大象：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嘉宾张寿松：周期性是非常正常的。但这次的周期应该会比2014年的熊市会短一些。

阁主大象：这句话对新入者应该是个安慰……

嘉宾张寿松：2013年的行情是比特币的价格主导的，2017年的行情有更多层面技术的创新。2014年价格的下跌让很多人觉得比特币可能是个骗局。但今年，大家还是相信区块链技术的长远发展。

阁主大象：也就意味着前景相对更为乐观。

嘉宾张寿松：时间我就不预测了。

Q10

阁主大象：好的。第五问，说说比特币。 去年芝加哥商品交易所和芝加哥期权交易所纷纷推出了比特币期货交易，在数字货币市场不景气的情况下，对于投资者来说如何利用衍生工具进行投资和保值增值？此外对于币圈新进入者和数字货币持有者分别有哪些方面建议？

嘉宾张寿松：对于投资新手来说，一句话：“别玩期货”。

阁主大象：言简意赅呀，哈哈哈。

嘉宾张寿松：期货虽然作为一个成熟的金融工具，但它更适合套保的需求和专业投资者投资的标的。

Q11

阁主大象：时间比较紧了，最后一问，李笑来的录音曝光了自己的“成功秘笈”，称“如果你随波逐流地认为价值投资是对的，那你注定是个傻逼平庸的人物。”币圈造富神话的逻辑成了“做网红圈粉丝再发一堆垃圾币销售给他们”。您觉得再这样下去，“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会不会越演越烈？对于未来的监管政策，您有什么建议？您也经常被一些项目方“站台”，有什么话想对那些项目方说吗？

嘉宾张寿松：在一个行业的初期，必然有很多不规范的时候。2010年团购网站火热的时候，也有很多团购网站卖假货。不论监管如何，市场也会大浪淘沙，用户也会逐识别优质项目。我认为行业会趋于规范和理性。

我也真诚地呼吁所有从业者，踏踏实实做事，不要靠弄虚作假，谎言始终会被戳穿的。

阁主大象：是的，是骡子是马，最终都会显型。

火讯财经主编赵一丹：感谢两位阁主，感谢今晚嘉宾的精彩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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